挽歌薄唇微抿,她坐得笔直,可下唇却一直在轻轻颤抖。
她舔了舔下唇,生硬地开口问道:“哪一点?”
陆疏禾弯唇浅笑,“办案的仵作为了引出女儿的同伙,所以刻意对外散布了女儿身亡的死讯。可惜,女儿命大,昨夜已经清醒。”
挽歌不由自主地扶住漆黑的墙壁,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扒着墙,呼吸愈发急促。
她紧锁着眉,无声地看了陆疏禾半晌,才终于低低地笑出声来,“老天可真是不长眼。”
陆疏禾敛起笑容,“你就这般恨易明云?她究竟做了什么?”
挽歌轻笑一声,“她同你如何说的?”
“自然是避重就轻,将自己摘干净。”
“果然是她的作风,”挽歌冷笑,“想必她会说自己是被迫的吧?你们相信了?”
窦子云厉声道:“我们只相信证据,你们三人的证词,我们会去一一查实,等证据充足,再去定罪。”
“是吗?无所谓了。”挽歌双眸失去色彩,她靠着墙壁,喃喃道,“不管他们怎么说,我的嫌疑都最小,可杜长吉……”
陆疏禾说道:“你若想他活下来,现在说实话来得及。”
“实话?”挽歌冷漠地看向陆疏禾,“易明云不是都告诉你了?”
“你的意思是,她说的都是真的,你没有要更正的地方?”
挽歌抿起唇。
良久,她才无奈道:“眼下我除了配合你们,似乎也没其他方法,我最初与杜长吉相识,没有瞒着青楼其他人,这些事早晚都会查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