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见习禁军在家吗?”
“我看是不在家;您瞧嘛,他的百叶窗都关着,里面看上去黑咕隆咚的没一点光亮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,还是得弄弄确实。”
“怎么做?”
“去敲他的门。”
“我去问他的仆从。”
“去吧。”
博纳修回进屋里,穿过刚才两人溜出去的那扇门,登上楼梯,到达德尼昂的门前敲门。
没人应声。这天晚上波尔多斯为了摆排场,把布朗谢给借走了。至于达德尼昂,他是打定主意不吱声的。
博纳修这么叩门的当口,两个年轻人只觉得自己的心怦怦直跳。
“屋里没人。”博纳修说。
“别管它,咱们还是回您屋里去,那总比站在门口安全些。”
“哦!我的天主!”博纳修太太喃喃地说,“这下子我们什么也听不见了。”
“正相反,”达德尼昂说,“咱们听得更清楚了。”达德尼昂掀起三四块方砖,这样一来,这房间就变成了另一种德尼[1]的耳朵,他在地上铺了块垫子,跪在上面,再对博纳修太太做个手势,让她也照样俯身在那个缺口上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