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秦行回来,近两个月。刑子归就把他当了两个月的空气。秦行不恼,只是觉得好笑,这场景天杀的相似。相似得胸口发闷。
‘阿琴,你伤还没好,不能乱动。’
‘……’
‘阿琴,这几天日头大,别在外面晃,回房歇着,听话。’
‘……’
‘阿琴,你就留在这里好不好?’
‘……’
秦行像尾巴一样跟了刑子归一路,刑子归就漠视了他一路。自言自语,独作高兴,假意兴起,原来,这些事做起来是这么难。就算只有一步之隔,却比不上过往十几年的山水迢迢。至少,那个时候,还可以假装,假装此人依旧爱他如斯。
刑子归左脚总归有些许微跛,当初,他就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巨石从上面碾过,眼睁睁看着这人鲜血淋漓。为什么,就没能拽住他呢?他是多么害怕,这个人,再也无法看一眼他。多少的无底黑夜,他是从生死相别的梦魇里挣扎醒来。但再是寒气透骨,再是痛彻心扉,也不可能,再被拥入怀中,柔声安慰。他本不懂情爱,终当他知晓明晰,却已是甘甜散尽,只余苦楚,连半分回甜能没能留下。
现在能伴他左右已是感天谢地,哪里还敢痴痴奢望,他的满腹情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