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除了小玉。
她问那粗使丫头,“记得医馆里有个叫小玉的侍女,怎么没看到?莫非在左公子跟前伺候?”
粗使丫头笑道:“小玉姐姐三四天前回老家去了,说是母亲重病。”
阿原奇道:“她不是卖在贺王府的侍婢吗?怎么还能回老家?”
粗使丫头眼睛里便闪过光亮,道:“的确是卖倒的死契,但我们王爷、小王爷都是慈善人,听见这样的事,都会放下人回家探病或送终,有的侍奉得久了,到一定年纪便还了卖身契,放回家任其父母做主婚配。”
“慈善人……”
阿原抚额。
朱煌还是名义上听命前朝的梁王时,贺王慕钟便随其四处征战,攻凤翔,屠宦官,并斩杀包括宰相在内的三十余名朝臣,手段之狠厉远非常人所能想象,不想家中下人反认为贺王父子是什么慈善人……
或许,他们对家下人等的确慈善。天底下本就没有纯粹的恶人,正如本就没有纯粹的好人。
粗使丫头跟阿原说了一会儿话,便觉亲近许多,一边上前为她添茶,一边笑道:“姑娘这裙子是今年才时兴的式样吗?可真真是好看!”
“咳……是……是吧!”
阿原一口水呛住,不觉将双腿又拢了拢。
裙子前面撕成两片,怎么看都不甚雅观。但她身段高挑,双腿修长,容貌又出色,便是披个破麻袋都能把麻袋衬出几分秀气,何况只是长裙破成两半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