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月这才恍然记起还有个要命的信物。
以景翊的脾气,那般情况下是不会对萧昭晔说谎的,他说那信物在萧昭晔府上,应该就真的是在的。
不过冷嫣既然已包围了慧王府,拿回那样东西也就是迟早的事了吧。
太子爷似是与她想的一样,只字未提信物的事,只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番景翊满脸的胡茬,三分玩笑七分诚心地道:“景大人辛苦了。”
景翊全然没把太子爷的这句客气话当成客气,抚着脸上的胡茬略带幽怨地道:“太子爷看在我辛苦成这样的份上,能不能容我问件事?”
“景大人请讲。”
“当日先皇以冷家一门的性命相胁,下密旨逼冷月嫁我为妻以便保护我的事儿,太子爷知道吗?”
冷月不知景翊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,一怔之下却听太子爷已含着一道有点得意的笑坦然应道:“知道。父皇担心你与我太近,朝野里算计我的人迟早要算计到你身上,有个能跟你贴心贴肺的人从旁保护,他才能放心。”
冷月被这句“贴心贴肺”窘了一下,脸上隐隐有点发热,景翊却又泰然地追问了一句,“那密旨里写的什么,太子爷可也知道?”
太子爷似是没料到景翊还有这么一问,愣了愣,摇头道:“父皇只是问我觉得你俩成亲能否合得来,我记得你为了夺回跟她定亲的那个银镯子差点儿连命都丢了,就跟父皇拍了胸脯……其余的事儿全都是他自己安排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