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六遥和平阳仰头看着飞鸽转了一圈又一圈,又低头往流着血的手望去。
这真是“举头望飞鸽,低头思止血”。
他的小手白白嫩嫩,但它变出的鸽子显然是有些肥重了,留下的伤口翻成一个小三角,殷红的鲜血从伤口漫无声息地淌下,染了满掌。
这......他下意识地甩甩手,甩出一道血珠。血珠落在平阳的衣上。平阳一个哆嗦,一对深褐色的眼珠子活活挤到中间,竟成了一个“对眼”,模样煞是滑稽。
随即,他直直地往后仰去,“扑嗵”一声跌在地上。
晕血?
平阳竟然晕血?
宣六遥实在没有想到,光天白日的,他竟觉着了一丝诡异。
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办,平阳低吟一声醒转过来。他一眼便瞧见了宣六遥仍在淌血的手,两眼一翻又晕过去了。
没办法,宣六遥只得出去洗净手,又拿帕子沾了水,回屋将地面和平阳衣襟沾染到的鲜血都擦净。平阳总算没再晕过去。他坐在地上,发了一会呆,取出一个扁圆的小瓷瓶递给宣六遥:“用这个把伤口涂一下。”
瓷瓶里是青绿的药膏,味道清香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这是我从台兰国带回的青药,伤好得快。”
宣六遥又嗅了嗅,平阳给的东西他有些不放心,于是顺手放进怀里:“好。”